这个夜,薄御瑾抱着蓝歌心里忐忑,在想着能让她走出梦魇的方法。
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,手脚并用握住蓝歌冰冷的手脚温暖她。他难以想象,在过去的五年里,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,发了梦魇是怎么过来的?
一定很孤独,很痛苦吧?
司暮的话犹在耳边回响,让他心尖颤抖。司暮说,“五年前蓝歌才十八岁,正是女孩子最美好的年纪,却在一夜之间遭受连成年男人都难以承受的痛苦,没有疯掉已经算是内心强大了。”
他薄御瑾从生下来就是不幸的,有父母等于没有,生在豪门却不如一个平民。他以为他够苦了,可和蓝歌相比,他还是幸运的。
今天看到她这样,他才知道,原来真正的绝望不是哭天喊地,而是这样的死气沉沉。
鼻尖嗅着独属于蓝歌的味道,一种令他着迷的味道,如同美酒佳酿,散发着纯粹的芬芳。他越来越恋上这种味道,只要靠近她就会不自觉被吸引,沉浸其中,就像此刻抱着她,贪恋她,贪恋抱着她在一起的美好感觉,每分每秒的贪恋,一辈子不愿醒来。
除了五年前的那次意外,她是第一个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,只是抱着她睡,对他绝对是一种折磨。
因为不能做越矩的事,不是他不想,而是清醒着的蓝歌,打死都不会愿意,而他更不想勉强她。
已经试过了,蓝歌就像个正人君子,即便面前有个绝色倾城的男妖精在蛊惑她,她都不为所动,面不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