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年人?”
王大名继续道:“至于那个人,四十多岁,不胖不瘦,不过,无论我怎么问,他都不愿意说出他的来历和真实姓名,而且,我感觉得他易了容一般,武功也不弱,只怕不在我之下,我们总共也只见过两次。”
“这就是以往的经过,大乌山大大小小一千三百人任由你们处置,决不食言,冒犯虎威,还请见谅!”说到这里,深鞠一躬,然后站定,看着傅强,老泪纵横。江湖险恶,非常人所能承受。
傅强剑眉一挑,看来就是那个中年人策划这一切,大乌山的人只不过被人利用了。险些让宜香楼全军覆没,那人到底是谁?
傅强等人对视一眼,心中满是古怪和疑惑。怎么突然蹦出一个中年人来?是马崇良吗?应该不是,马崇良跟他们过往甚密,应该不会叫他中年人才对呀。
大厅之內,很静,再也没人说话。大乌山的人,包括王大名在內,个个低垂着头,桌上虽有美酒美食,香茶热气腾腾,却是没有人去喝去吃,人人脸上阴晴不定,各怀心思。
这些人,大多都是亡命之徒,或是江洋大盗,抑或武林中人士,多少都有些不良的案子,被官府或武林正道人士所追捕、追杀,这才逃到大乌山,聚合在一起,在这源水县附近称雄称霸,远近闻名。
因为人多势众,个个武艺高强,黑白两道都不敢对他们怎样。可今日出动山寨里的众多好手,又经过周密策划,详细布局,哪知,这还没有真正动手砍杀,与人正面血拼,竟然嘎然而止,被大当家喝令住手,抛了兵刃,还当众跪于地上。眼见得即将拿下这家酒楼,却是功败垂成,功亏一篑,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精力和功夫!&
就在这时,吴江寒说话了。
“我们宜香楼是做买卖的,炒几个菜,招待客人。童叟无欺,不卖假酒烂菜,不坑蒙拐骗,不巧取豪夺。做的是公平买卖,并未得罪过你们大乌山。而你们以前那位姚洪姚三当家,视人命如儿戏,不仅当街纵马,踢伤我们两个姐妹,踢死她们的爷爷。后来还找上门,又要踢馆子,砸场子。我们公子忍无可忍,这才出手给予警告,并不曾要了他的性命。我们已经手下留情了,但你们却是不依不饶,不管不顾,非要赶尽杀绝,务求将我们宜香楼全部拿下,方才解恨!幸亏我们公子福大命大,才没遭受你们的毒手。”
吴江寒扫了众人一眼,继续缓声道:“我和崔兄弟,不慎落入你们之手,侥幸不死。那中年人是谁,我们会慢慢查明。这些事,我们暂且放在一边。倘若,你们大乌山全体归服我家公子,那么,我们就成了一家人,既往不咎,过往一切,便就此放下,不再计较。”
刚说到这里,就见得那吹笛人猛地站起,“啪”地一掌拍在桌上,震翻了几只茶杯,怒视着吴江寒,喝道:“呸,给我住口!放你”
只是,他这句话还没说完,傅强面前的水杯忽然飞去,直奔那秦林的口鼻处。
秦林大惊,身形后退,撞到好几张桌子板凳,那水杯不依不饶,一直逼在他的口鼻之间。
秦林大惊,身子已经退到墙角,背靠在冰凉的青砖,水杯依然在口鼻之处,不跌不落。
傅强面带微笑,看了看,大颗大颗冒汗地秦林,淡声道:“怎么样,这杯水我还没有喝过,你不渴吗?”
大厅一片寂静。
有一些桀骜不驯的人,把头低下来,发抖了。
这就是江湖。
江湖就是靠实力说话。
这个年纪轻轻,长得像个银娃娃的大公子,若是换上红妆,只怕比大姑娘还要俊美十分,出手如此惊人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怎么?你还不服啊?”
傅强好整以暇,微笑道。
那秦林约莫也就十八九岁,比傅强略大几岁,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,这会儿,呆呆地立在那儿,双眼努力地往中间靠拢,却是仍然看不清鼻端,口唇之间的水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