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缓缓停在誉王府大门口,风眠跳下马车,还未掀开车帘。一只小手比他快一步掀开车帘。
伴随而来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。
“你们总算是回来啦!咦!无忧姐姐人呢?”
阿楚掀开车帘,见马车里只坐着赵崇渊一人,不由好奇地问道。
赵崇渊眸光一闪,还未开口回答,阿楚便又道:“赵家哥哥,无忧姐姐是不是一个人跑出去玩儿了?哼!无忧姐姐居然不带我,真是的……”
阿楚双手叉腰,像个孩子似的。那模样儿别提多可爱,一旁的风眠不好出声提醒,便给阿楚使眼色。
这丫头,没瞧见他家殿下心情不好么?还敢往枪口上撞?
哪知,阿楚心肠直,压根儿就看不懂风眠这眼色,反而睁着大眼睛,一脸无辜地问:“风眠,你眼睛有毛病啊?眨巴眨巴的。”
“呐,这个治疗眼疾很有效果的,可是我的药中宝,给你了。”阿楚说完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扔进风眠的手里。
风眠一愣,握着瓷瓶的手都在打颤。他明显感觉到自家主子,那灼人的视线正射在他身上。
风眠当驼鸟,直接低下头不作声了。
赵崇渊心情不好,可表面上仍旧一副淡定模样,若非了解他的人,还真看不出他的情绪来。
“喂,赵家哥哥,无忧姐姐上哪儿去玩儿了?”阿楚没心没肺,压根儿也看不出别人的脸色来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赵崇渊礼貌地问了一句。
阿楚一愣,想着赵家哥哥是不想告诉她吧?明明早上他们俩一道儿离开的。
“不知道?你怎么会不知道呢?今儿上早,你们俩可是一道儿走的。”
风眠怕他家主子真生气了,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。他连忙道:“阿楚姑娘,在下有个问题不明白,想请教一下阿楚姑娘。”
一听风眠有事儿要请教,阿楚顿时忘记要再问容无忧的去处。
“什么事儿要请教啊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这个治疗眼疾的药,是吃的还是涂的?”
“哦!你说这个啊!这个得用涂的。”
“那是怎么个涂法?早涂还是晚涂?需不需要用清水洗干净了再涂?是用清水直接清洗了再涂?还是得用开水凉了清洗了再涂?”
为了不惹怒自家殿下,风眠也是拼了,哪知阿楚一瞧风眠,竟然问了这么多个问题,顿时傻眼。
而后特别无语道:“嘿!我说你长这么人高马大的,怎么脑子不好使啊!真笨。”
风眠汗颜,顿时道:“是是是,就是因为长得笨,才要向阿楚姑娘请教嘛!”
“好吧!谁让我心地善良呢!”对于别人比自己笨的这个事情,阿楚很乐意替人分忧。
就这样,阿楚成功忘记了要找容无忧的事情。
书房里,赵崇渊一回来,便将自己关进去了。他一直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
只愿自家娘子能想通,但如果那丫头想不通呢?
赵崇渊一想到这儿,便觉得头疼了。
屋子里有黑影闪过,星河恭敬地跪在赵崇渊面前行礼。
而后回道:“主子,王妃去了药王谷。”
赵崇渊眸光轻闪,抿唇低头,她去了药王谷?一个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,难道不应该是回到温暖的家吗?
她为什么会去药王谷呢?赵崇渊百思不得其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