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殊去见了南宫簌,对南宫簌道:“赤淮没死。”
南宫簌默了默,接着就是眼泪不争气地全都掉落下来:“我就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,他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他送了一个银镯回来。”岳殊把镯子递给南宫簌,南宫簌接过,心中倒腾。
岳殊道:“也算是让咱们放心了,你也别太难过了,赤淮既然说了这话,那你们见面的日子也就不远了。”
“你现在怎么还敢过来,不是都说南宫安盯着你么,你还跑过来?”
岳殊笑了笑:“我又不怕,我都跟方秀说好了,他要是来抓我进宫问话我就这么说,我说我喜欢你,他还能拿我怎么办?”
南宫簌鄙视地瞥了他一眼:“你可得了吧,脑子晕乎了,这话说出来,方秀还能放过你不成?”
岳殊又鄙视了回去:“我说我喜欢你,那是你占我便宜了好不好,你以为我乐意这么说啊,方秀把醋吃到头顶上了。”
南宫簌笑了笑,“指不定赤淮要是知道了,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诅咒你呢?”
“那他也太没良心了,我帮他照顾媳妇儿这么久,他说诅咒我就诅咒我了,你说他良心不会痛?”
“你的良心都不会疼,他的良心怎么会疼?”
话都没说完呢,宫里就来人了,说看到了岳殊进公主府的次数太过于频道了,皇上要问话。
岳殊两手一摊:“你看我跟你说什么来着,根本就来不及,他巴不得马上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呢。”
南宫簌也没搭理他,反正他也出不了什么事儿。
岳殊跟南宫安说自己喜欢南宫簌的时候,南宫安的脸上那就是信你个鬼!
“呵呵,呵呵你可真是当朕是个傻子不成,搞笑的你喜欢公主,你喜欢公主你早不喜欢晚不喜欢,朕许配她给邵家的时候你不喜欢,许配给赤淮的时候你也不喜欢,你现在跟朕说你对公主是一见钟情,你当朕是个傻子不成?!”
岳殊反过来质问南宫安:“皇上您这么问臣就不开心了,喜欢一个人那是不能克制的。臣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就越发的喜欢公主了,正好将军死了,臣可以娶公主为妻,时候可以照顾公主啊!”
“公主需要你的照顾?!”南宫安叉着腰:“公主略懂一些医术的多半也是你教的吧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
“公主前十几年都在公孙家待着,哪来的什么时候能跟你学习的,朕竟然一点都不知道?!”
岳殊反而觉得委屈了:“那是公主非要抓着臣学的,您是知道臣什么脾气的,臣是绝对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的,但是公主死乞白赖地要臣教她,臣就教了一丁点的皮毛而已!”
“这么说还是公主缠着你烦着你了!!”
“那当然啊!”岳殊义正言辞地道:“公主一开始非要臣教,后来臣教着教着就日久生情了,就难以自持了,控制不住喜欢上了公主,皇上名查,公主的拜师礼都欠着的,不如您今日给微臣!?”
“你大胆!”
岳殊眨巴眨巴眼睛:“您别生气啊,这话自然是这样的,那您女儿欠的东西自然是要您给的,不过没关系,只要您不反对臣去找公主,那些就先放一放,不一定要给的。您说,可好啊?”
“可好?!”南宫安觉得岳殊是疯了:“你是不是当朕傻子啊!!”
“这话您问了这么多次了臣也没敢说是,您一直问难道是要臣说是不成?只怕到时候您大发雷霆地直接砍了臣,臣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?那一世英名就没了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英名,你骗朕的时候可有想过这个?”
“皇上臣是真的冤枉啊,臣真的什么都没做,就是喜欢公主,您不能不让臣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吧?”
“你!”
“皇上,臣真的只是喜欢公主,不然还能是什么啊?”岳殊不开心地蹙眉:“您要是还不相信臣,那臣就没有办法了,您就关着臣罢了!”
南宫安信不信是一回事儿,但是压着岳殊也是另外一件事。
“罢了罢了,滚回去!”
岳殊谢恩,笑了笑起身要走:“好,那臣就多谢皇上了。”
岳殊才要走,南宫安叫住他:“你喜欢珘儿是好的,但是你也要记得现在是非常时期,珘儿的夫君赤淮刚刚去世不久,丧气里面呢,你这个时候喜欢珘儿的消息传出去了,是要惹人非议的,自己注意着点。”
“是,臣多谢皇上教诲。”
……
赤淮的丧礼要放在公主府去办,白芝从宫里带了许多人去公主府挂上了白绸,打理大小的事情。
南宫簌却看都不看。白芝当天清晨的时候去找南宫簌。
南宫簌见白芝也是客客气气的:“今日的事情要多谢皇后娘娘了,如果不是娘娘帮忙,今日也做不成这么多的事情。”
白芝微微上扬了嘴角:“你也别谢本宫了,都是皇上的意思,这赤淮将军走的突然了,尸体找到运回来的时候都已经烂了……你……心里放宽一些。”
南宫簌却道:“也是难得有机会让您来安慰我了,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只有您跟我是没办法好好说话的,不想今日……”
一瞬间白芝想要好好地跟南宫簌对话,但是理智告诉了自己没有必要。
“我这其实也没做什么事儿,你呀就好好的休息,等会儿时辰到了就会有很多人过来祭拜赤淮,你是他的妻子,也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。”
南宫簌漠然地道:“他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死,再说那具尸体我很确定不是他,但是皇上还是要给我夫君办丧事,皇后娘娘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?”
白芝放眼看了看门外,现在大门打开但是没有一个人进来。
“你看,一会儿出来的人都不可能是真心希望赤淮活着的。”
“你与我说这些话做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