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前夫,还有谁能把你伤成这样?”
我烧得昏昏沉沉,根本没力气和他辩驳,他还在质问,而我已经迷迷糊糊的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。
我感觉到他解开了我的衣服,很心疼地叹息,然后在给我做疏通。
他的指法很好,我的疼痛在他的手指下得到缓解。之后他好像在给我做热敷,同时又给我物理降温,用毛巾在擦拭身子。
他像是真正的丈夫,在悉心照顾着我。
我好像一只飘摇在风雨中的小船,飘飘荡荡驶入了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,这里阳光温柔,这里海风和煦,似凛冬散尽,星河长明……
后来我彻底睡着了,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来。李涵依旧守在床边,从他的黑眼圈看得出,他昨晚整宿没睡。
“退烧了。”他嗓音有点沙。
我感觉应该是退烧了,因为这会儿脑子清醒了,不痛了,只是浑身虚弱得不行,好像手指头抬起来的劲都没有。
“女儿好些了吗?她今天吃什么?”
“好些了,吃米糊,吃鸡蛋羹,还有菜泥、肉沫粥、面条,尝试断母乳吧,你现在不适合喂奶。”
“能行吗?”我担心看着他。
“呵呵,我相信她。”
我看看头顶上的吊瓶,估计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。
“上洗手间吗?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我想起来,但头晕目眩。
李涵扶着我,“慢点,血压有点低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他看我一眼,没说什么。
他在洗手间外面等我,让我不舒服就喊他,不用矫情。
我虚弱地笑了笑,不用矫情,这个词用得好。
“出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回来……”
“回来就一副死相。”我接了他的话。
“唉,你呀!”
“你走开点行吗?你站在外面,我有点困难。”
“你……好吧,我走开。”
李涵走开了,我才顺利的解决生理问题。他大约是听到抽水的声音,又走过来了。
“昨晚出了很多汗,换套衣服吧。”他敲了敲门。
“谢谢。”我打开一点门,把衣服拿了进来。
活动一下,我感觉体力有所恢复。最少能自己处理自己的私事了。
因为浑身是伤,我不好冲澡,只能打了一盆热水,擦拭一下自己。
头发也是又油又脏了,我打算洗头的时候,他在外面说“洗头我来帮你吧,要不我找个护工大姐来帮你。”
“找个护工吧,谢谢。”
“白芷,你今天和我说了多少句谢谢了!你以为这样显得你很礼貌?”他忽然来气了,吼了一嗓子。
“……”我没敢说话。
他出去了,一会请了护工进来,让护工帮我。
我收拾好自己,从洗漱间出来,他闷闷地站在窗边,转头对我说:“上午有几个检查要做,我有事要忙,大姐会照顾你。”
“嗯。”我没敢再道谢。
李涵头也没回走了,护工大姐把轮椅推过来,让我坐着。我两腿酸软,没敢逞强,乖乖坐下。
上午不能吃东西,空腹做了几个检查,做完检查后,才吃上阿姨给我送来的米粥。
“怎么出去就弄成这副样子,唉,先生可该心疼了!”阿姨数落我。看书窝kanshun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