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不明白,既然深爱,为何要相爱?
为何她苦等他多时,他也不愿前来想见?
“这段时间让余太医费心了。”宋依兰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。
余子安只觉得这笑意颇为刺眼,让人无故怜惜。
“这是下官的本分,何来费心直说?”
宋依兰淡笑不语。
余子安也不再说话。
两人之间就一直沉默着,直到方诀走了进来。
他看到沉默中的两人,面上并没有异色。
宋依兰见到方诀时,面上浮现了一抹苦笑。
当日他背身而立,她竟将他错认成方冷扑了上去。
可是最后,他转过身来,她才看清,这个人不是自己要等的人。
为什么,他能让余子安和方诀来保护她,可是他自己却避而不见。
他所做的一切,她难道不知道吗?
再多的保护也及不上他一句关怀的话语。
宋依兰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是如何浑浑噩噩地度过的,原来,没有他的日子,竟然如此难过。
她现在知晓这个道理,会不会已经晚了?
他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自己,将自己抛诸脑后?
“余太医,娘娘的身子如何?”方冷进来后,开口第一句是问的余子安。
余子安立马起身:“回王爷,好在路程马上结束,娘娘的身子还能坚持,只是到了西昌国之后,必须让娘娘好好休息一番,否则必然会留下后遗症!”
方诀紧抿嘴唇:“那希贵妃就交给你了,你务必要她周全!”
“臣妾必保娘娘贵体安康!”
方诀缓缓点头,摸了摸怀中的信封,最后还是没有拿出来:“事不宜迟,抓紧时间赶路吧!今晚便能到达都城。”
说完,方诀率先走了出去。
彩云连忙扶起了宋依兰,随她同轿撵走去。
这一路上,宋依兰遭了什么罪她一清二楚。
她不愿吭声,也不要她多说。
每每夜里她都一个人埋在被窝里哭,那无声地抽泣扯动着彩云的心。
她眼见她越发小手,瞳孔深陷,骨瘦如柴,可是她没有丝毫办法。
这种无奈,让她几乎崩溃。
本来前几日她还能笑着逗她,可是长此以往她也不知道笑为何物了。
同一时刻,宗周王城之中,一人独倚梁柱,饮酒买醉。
“皇上,您不能再喝了!太医说您不能再饮酒了!”胡远跪在地上哀求着。
自从希贵妃走了之后,皇上便天天如此买醉,就连朝臣上朝隔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。
已经有不少大臣劝诫了,可没有半分成效。
方冷轻笑,都以为他醉了!
他倒真是想醉,可是偏偏醉不了,上天就是在折磨他!
她的音容笑貌,一颦一笑时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,让他难以自拔!
为何,偏偏只是走了一个宋依兰,他的生活就了然无趣。
“噗……”一口鲜红猛地自方冷最终喷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