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官夫人知道她这是想离开了,便道:“钟大夫还有家人,今日麻烦你了,你要是忙的话就先离开吧。”
钟沛儿知道县官夫人这么越俎代庖定会惹的那小公子不悦,如此一来自己倒是又欠了她一个人情似的。
总归她还要在钟家村呆一段时日,这个人情,她什么时候都可以还。
想到这里,钟沛儿坦然的对着几人福了一礼,婉声道:“民女告退。”
“慢着!谁,谁让你走了!”钟沛儿这才将将转过身,竟是没想到就被人叫住了,转头一看,这不是那个杭豫鸣吗?
只见他一脸怒容的盯着自己,钟沛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自己何时又惹得这位少爷不开心了。
杭豫鸣不喜别人忤逆自己,此时见钟沛儿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转身就走,心中自然十分不畅快。
“敢问公子还有何事?”钟沛儿耐着性子问了一句。
那小公子见钟沛儿一脸清正,不甘愿道:“谁知道你这个药方有没有问题呢,反正你不能走!”
钟沛儿已经因着这个原因被堵住两次了,此时脸色也不大好:“公子若是不信我,可以不用我的药方。”
“不用就不用!谁稀罕不成?”那杭豫鸣见钟沛儿板着脸,也来了火气。
钟沛儿真是服了这种人,真是死鸭子嘴硬。
“豫鸣!莫要再说了,豫珏的身体最重要!”杭少兴见杭豫鸣又是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,眼里闪过一丝厌烦。
这一丝表情十分微弱,本不该被人发现,但钟沛儿望闻问切数十年,观察过多少病人,也见识过人生百态,因此即使杭少兴极力遮掩,但还是被钟沛儿给看了出来。
“钟大夫,还请您谅解舍弟无状,他不过是心忧我三弟的身体罢了,并没有其他坏心思的,还请您莫要往心里去。”
“大哥,你怎么还跟这村姑道起歉来了?”杭豫鸣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杭少兴,那双眼胶着在杭少兴的身上,似乎要将他身上盯出个洞来似的。
“豫鸣!我说话你怎就不听呢?”杭少兴闻言怒视,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明显的不悦。
那杭豫鸣却是愣了愣,好似从未见过杭少兴生气似的。
这些跟钟沛儿无关,她此时只想着尽快离开此处,不愿再耽误时间,毕竟徐沉策还在外头等着她呢。
“小侯爷,既然无事,那恕民女先行告退。”
“慢着,外头天色已晚,姑娘一人如何能回到那村落?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,明日我再派人送姑娘回去如何?”杭少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些,只是在钟沛儿眼里,无非是伪装罢了。
“不必了,我丈夫还在外面等我一同回家,我们二人结伴回去,应当不会出问题,多谢小侯爷好意。”钟沛儿轻声道。
那小侯爷闻言面色不改:“若是如此,那便请二位一同在府衙小住,我也能设宴款待钟大夫的相救之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