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片厮杀声,真的越来越大。
没有人说话,正如我所测,凤玉致并不会先走的。
我也不想走了,生死,我与你一起,是我之福气。
我得等,不顾侍卫的劝阻,我偏要停下来等,但是唯恐发生什么事和变故,还是换上了侍卫的衣服,与他们一样,静静地等着。
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,而且知晓凤玉致的一切,并不排除内奸和契丹的野心。
马匹飞奔而来,踏得心里难受,我们一行人大气不敢出地看着黑暗的地方,背紧贴着墙,手扶着刀把。
但见一行人急急而来,看到为首的那位,我松了下来,扬声便叫:“凤玉致。”
马倾刻而到,他下了马,瞥了我一眼:“还不走,又任性什么。”
“我与你一起。”
“朕允你了吗?”
“我允我了。”
火把下,明明是黑眸中带笑的,嘴巴高话,不高傲就要死一样。
我伸手去,轻轻地拉他的衣摆,他反手,将我的手紧握:“镶城生变,人数比朕预想得还要多,伏击多时,只等今晚。”
他告诉我,现在的状况。
“我们先走吧。”我抬头:“侍卫会守着,臻王爷一定也会来的,不管是这是一场什么,反正总是要保命先,凤玉致,我们先走。”
他俊脸有些狼狈,薄唇紧拒着。
“为了廉,明夏,还有前皇后,先走吧。”不宜久待在这里。
他握紧我的手:“撤。”
与他共骑一马离开,他双手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,脸在我的脖子上,不安地动来动去,抱得紧紧的。
“米若,朕有不好的预感。”
“没事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我安慰他。
其实现在,我哪有什么缚鸡之力。
“朕的预感,一向很准,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不要离开朕。”
我回头,脸擦过他的脸,凉薄的暖意依然能慰暖心。
“没关系,就是死,我也不离开你,凤玉致,别怕,对臻王爷有些信心,虽然你不喜欢他,也不欣赏他,甚至对他有些偏见,但是他也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,他会来的,不用害怕。”
“朕不是害怕。”他说。
抓起我的手,近在他的心窝里:“这里忽然就痛得慌,这是第三次了。第一次是前皇后死,痛了我整整一夜,第二次是朕的父皇,朕痛了几个时辰,这一次,却是提前痛得慌,米若,朕有些怕,朕现在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事儿,但是现在,怕得慌。”
我接着他的手,按在我的心上。
虽然现在我的心跳也是跳得慌,但是我想安慰他现在莫名生起来的害怕。
“你看,我现在也是跳得急,没事的,等我们出了契丹的边境,就什么也不怕了。”
回到盛世,那是他的天下。
有二条路,一条是小路,一条是大路。
都很平静,看似并没有什么人一样。但越是平静,越是有着很多无法料想的后果。
马停了下来,侍卫在等着皇上指示要走哪一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