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有两米高的大个子被高帅推开,顿时怒火攻心。肌肉跳动就要动手,中年男喝骂:“放肆!”
一时大个子愣了下,高帅跟上讶岛的单架车,就听到中年男说:“别管他,让他去。”
大个子紧紧攥起两只钵盂般的拳头,发狠地“嗨”了一声。
医院给讶岛安排的仍然是个小套间,只不过,旁边两间陆续住进中招的那对男女。走廊里有队员二十四小时守候,就连饭菜和开水也专门有人送来,这回如果有人再想暗杀或是绑架讶岛,门都没有。
直到晚上八点十分,讶岛才从昏睡中苏醒过来,她醒来的第一句话,就问那位小姐怎么样了,高帅正在给她削苹果。说住进隔壁病房,一左一右住着那对男女。
讶岛吃着切碎的苹果,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复杂表情:“没有人死亡吧?”
高帅刚想说没有,忽然想到那个白布覆盖的护士,叹了口气。说:“护士站有个护士死了,用刀逼你的那小子大概没死,另外一个杀手肯定挂了。”
讶岛吃完半个苹果不吃了,歇息了一会,问是不是还有几天就要开赛。高帅边吃边说:“嗯。是啊,大春那帮孙子老实着呢,没作什么妖蛾子,可能他们是心虚吧。”
讶岛苦笑笑:“你也劝祖父大人不要回去吧,可他的脾气我太清楚……我在这里应该很安全,你还是回去吧,不能让大春四郎再搅乱了咱们的比赛。”
“不用了吧,训练我已经交待给老。到这时候,我反而看淡了输赢,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。”
高帅说这话可,一点也没有虚情假意,人生不过几十年,活到现在已经去了四分之一,又有几次能与所爱的人生死与共呢。
网上有个顺口溜说得好:“四种最铁的关系,一起同过窗,一起扛过枪,一起坐过牢,一道嫖过娼。”
虽然不雅,有点黑色幽默的意思,可现在确实就是这样。从来大学同学关系好,可比不过战友关系铁,跟受过罪扛过揍的牢友又不能比,最后一个哈哈大伙都懂的,彼此熟悉对方短处,想不铁都不成啊。
高帅和讶岛虽不是大学同学,可也算是铁子了。这种关系,不是每对有情人都能遇到的,两人在生死面前不离不弃,舍命保护对方。还能有什么比这种关系更铁的呢。
看讶岛神情恹恹,高帅安慰说:“你爷爷一定会没事的,他是只老狐狸,那么老奸巨滑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“你!”讶岛生气地翻他个白眼儿,“我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评价他,非抽你不可!”
高帅哈哈笑:“你肯定不会乱说的,对吧。其实,我对他老人家景仰之情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……”
讶岛倒被他逗乐了,娇嗔说:“瞧瞧,你现在跟翟鑫一样,满嘴跑汽车,北方话是叫贫吧?”
“贫也是一种艺术,更是一种智慧。记得大学期间,有个老师是东北人,他让我们不高兴的时候多学学东北话,特逗!”
讶岛静静地听他瞎白活,当然,她不是大陆人,还无法完全体会到这种语境,效果就差了很多。纵然如此,也给逗的很开心。
房门打开,医生带着护士进来,见两人都乐不可支的样子,很是不满,对高帅说:“病人腹部伤口刚缝合,大笑会迸裂的!要安心静养。”
高帅讪讪地退到一边,争辩着:“笑一笑十年少,她没大笑,再说了,开心能促进伤口愈合。”
医生没再理他,拿出体温计给讶岛测量体温,询问几个问题,检查了下输血和输液瓶子,护士在病历单子上作记录。末了,医生嘱咐高帅几句,就带人退出去。
医生刚出去,门再次被推开,大个子推着餐车送餐来了,同来的还有个年纪稍大的大姐,看样子伺候的人都准备好了,这是撵他滚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