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等到了，却依旧并不如意。

苏犰安想了许久，终于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只能带着歉意的望着她。

皇贵妃淡淡一笑：“好孩子，本宫并不怪你。”

“有时候，一个人若是坏人并且承认自己是坏人，那么做起很多事情来都很容易也不会太累。而你……是一个好人，所以你总是很累，比本宫累，比小生累，也比……你父皇累太多了。”

“这些都是应当做的，母妃的做错的，总得有个人来偿还。”苏犰安向她小小的鞠了一个躬，“听闻何娘娘多番命人照料母妃，儿臣替母妃谢过您了。”

皇贵妃将他扶起，摆手道：“你是太子，也是小生的哥哥，皇帝的儿子所以照料她的事情你做不得，本宫可以做便帮你做了。因为你……也帮本宫做了太多你能做的事情了。”

话音刚落，皇贵妃提着衣裙跪在了满是泥泞的地上，一边拦着着苏犰安伸来要扶起她的手一边道：“请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一个请求。”

苏犰安收回手，往后退了一步，静静的望着地上跪着的皇贵妃。良久，才道：“我会留下小生的。”

“你当然不会杀了小生的，若是要杀……早在十年前你发现有他存在的时候便会派人杀了他了。你不会杀了他，从前是，现在是，将来也是。”她的语速很快，却字字清晰。过了一会儿，她攥紧了拳头，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抬首望着苏犰安，“我，是要你杀了小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