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三十一章(2 / 2)灰的花火首页

时间在持续,可妮维亚的“完美”状态也在持续,好像从没有过一天,目光投注到某个虚无的天空。反而是拉斐尔,时常走神。他想,妮维亚真的会有失误的时候吗?……她经常挑着木剑,到他面前打断他的走神。因为他有时候会回想起,曾经的蕾佳娜是如何挥剑的,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她一样挥出一道冲击波……

妮维亚的剑让他回到现实。拉斐尔问她,还有哪些新招式。她说,还有六个基本动作,以及它们的数百种演化;还有进阶动作,属于配合步伐,还有格斗技术的变化。拉斐尔让她教自己最厉害的。他的好高骛远,让他吃了一记妮维亚的劈剑。她让他安心学好眼前的。

“什么时候才能全部练完?”

“五十年,”她说,“你再专心一点,十年就能练完了。”

拉斐尔大吃一惊,“那我什么时候能碰上你一下?”

“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。”

“你在开玩笑吗?”

“不行吗?”

后来他才知道,她是认真的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?”拉斐尔问。

“什么误解?”

拉斐尔不练了。“……你直接告诉我好吗?”他提起自己最初的问题。

她说,等他让她满意了之后才可以。

他真的不练了,把木剑还给她。她只是无动于衷。

太阳的升起,本该是拉斐尔的练剑时间的开始;然而,他依然躲在房间里。妮维亚在府邸前的庭园等他。他去确认过了,但是决定不去。就让她等吧……他心里有些许的愧疚,但是,他等不了这么久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。可是,她不回答,他该怎么做呢?……时间好像陷入了停滞——不,只是他的时间。外界的时间还在流逝。

它们变化,让一切都变化,唯独拉斐尔还是原来的样子,蜷缩在小小的房间里,一如小时候那样妄言妄语。小时候的他更加肆无忌弹的妄言妄语,现在的他反而谨小慎微了。他除了学会了个火花术,还学会了些什么呢?……小时候的他,只要燃起一根蜡烛,就能比现在的他更强。

他重新拿起《雷贝尔随笔》。他又一次翻到“精灵力量”的那一页。好一会儿,他百般搓弄那张纸的下一页,期望发现什么玄机,比如,它粘连着一张额外的纸,上面书写着他不曾知晓的“精灵力量”的秘密。但是没有。他几乎想着用火或者水去烤它、浇它,以期破晓它的秘密。但是它没有秘密。因为雷贝尔不是精灵,也没有这样的血统,所以只是提到它,没有更多的说明。他得自己想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