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刀的那只手骨节匀称,手指修长,指根白皙,因用力手背上迸起青筋,配上锋利冷兵器,无端显出几分色欲。
他不仅人生的好看,手也好看,这样一双手不但适合握刀,抚琴,同样也适合把玩别的什么……
沈棠宁莫名有些口干舌燥,脸颊迅速升温,正要别开眼,池宴略显玩味的嗓音飘过来:“好看么?”
偷看被抓包,她面色一僵,耳垂在夜色下也慢慢红得滴血,强装镇定咳了声:“也就,一般。”
池宴挑了下眉,眼神颇有些耐人寻味:“哪里一般?”
沈棠宁呼吸骤然一紧,见他一脸似笑非笑,下意识想挑衅地回他“哪里都一般”,但她有预感,这话说出去,自己的下场会很惨。
于是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她咽了回去,眼睫颤了几下她别开视线,灵机一动:“这肉烤得一般。”
“……”池宴没忍住,低低嗤笑一声,“小没良心的,吃饱了就不认人?”
沈棠宁险些被呛到,眼看着这话题的走向越来越奇怪,她轻咳一声推了推他的手,及时转移话题:“我不饿了,你快吃吧,多吃点。”
她也不是那么蛮横不讲理的人,池宴方才一直忙着投喂她,自己都没动,从早忙到晚,他现在应该比自己还饿。
池宴动作一顿,缓缓睨向她,好心提醒:“这是鹿肉,你确定要我多吃点?”
“多吃点”这几个字,他还刻意拖长了语调。
“那怎么了?”她眨了眨眼,神情看上去有些茫然。
显然,她并不知道鹿肉的功效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意味不明勾起唇角,也没提醒她,用刀尖挑起一块肉慢条斯理咬住、咀嚼,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她。
这副模样让她不禁生出一种错觉,好像他吃的不是肉,而是她。
沈棠宁木然片刻,垂下了头捂了捂脸,不由认真反思了一下自身:
她今夜的状态怎么有些奇奇怪怪?
难道是被下药了?
这个猜测瞬间让她如临大敌,小心翼翼摸了摸额头,脖颈,没有发烫,排除了这个可能。
不对,好像只有和池宴对视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……
沈棠宁一脸凝重得出了结论:
饱暖思淫欲,圣人诚不我欺!
一定是吃太饱了,下次得克制一下!
……
入了夜,人群逐渐散去,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准备休息,累了一天,大家都想睡个好觉。
沈棠宁打定主意今晚要离池宴远点,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他上下其手,不过她盯着狭窄逼仄的床榻,犯了难。
这么小,两个人挤在一起,翻个身怕是都难。
但是山里晚上冷,总不能让池宴打地铺吧?
正当她纠结不已的时候,外头忽然传来一声模糊的尖叫:
“啊!!!”
她顿时心神一凝,出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