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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过去,医院病房里。
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整个病房之中。
沈召穿着蓝白格子的病服靠在床上,一张虚弱昳丽的美人脸白得透亮,眼圈晕红神色恹恹,视线一圈一圈的往门口的方向扫。
宝宝怎么还不来看他?
刚这么想着,一截纤细白嫩的手就推开门,随之,一张面无表情却漂亮的小脸映入眼帘。
是宝宝!
沈召漆黑的眉眼闪过欣喜,因为生了病,整张漂亮的脸白得像鬼,就连唇色也很淡。
此时疯狂压抑着上扬的唇瓣,有些委屈地质问他:“你怎么才来?”
虞俏走进病房,视线敏锐地定格在他还未褪去红血色的眼眸中停留片刻,垂着睫毛,有些闷闷不乐。
昨天沈召晕倒,她急死了。
找到院长,然后院长摇了七八个医生,带着沈召进了急诊室。
幸好,没什么大碍。
只是……
虞俏忧心忡忡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小少爷身体未免也太弱了。
“怎么了?”沈召眉头一挑,脊背直挺着朝她凑过去,顶着一张惊艳漂亮的脸乖乖软软地轻声向她索问。
“小少爷,你该吃药了。”虞俏轻轻地摇头,将藏在身后的药盘递到沈召眼前。
药盘上,十几粒花花绿绿的药丸堆在一起。
沈召接过药盘随意放在床头柜上,扣着虞俏的手,将她拉入怀内,微微弓着脊背,脸埋在她肩上:“宝宝,不想吃。”
垂落的桃花眸眸底满是厌恶,这些药,他从小就吃。
吃了这么多年,他的身体这么弱。
“撒娇也没用。”虞俏推开沈召,端起药盘再次递到他眼前,板着一张冷冰冰的小脸:“吃药。”
沈召没骨头似的靠着床头,美人脸上病恹恹地,眼神略微幽怨地盯着虞俏,娇贵气十足,像个恃宠而骄的妃子。
“虞俏!你变了!”
“以前你都不会对我这么凶的!”
虞俏懵了,白皙长指捏着药盘,眨了眨眼睫,目光安静地停留在沈召的肩头。
病服上面几颗纽扣都没扣紧,露出一大片透白的皮肤,精致的锁骨、隐约可见的胸肌……
她没出息地吞咽了下,抬起眸盯着沈召的眼睛,口气僵硬道:“吃药。”
“虞!俏!”沈召桃花眸一瞪,娇娇气气地咳了两声,眼圈晕染了一片红,桃花眸像是含着水泽的花苞,娇气嗔怪,白皙皮肤透出红。
不凶。
更像撒娇了。
虞俏心如止水,把药盘又往前递了递,催促着:“吃药!”
沈召撇开头,不理她。
虞俏也不主动开口说话,就端着药盘一动不动。
良久,还是沈召先败下阵来,肩膀耷拉着,整张美人脸都巴巴地恹下。
冰凉冰凉的手指捏着药丸,往嘴里塞,苦味弥漫。
瘦的身形,锁骨凸出的极其明显,左侧锁骨上有一颗显眼的红痣。
虞俏看了看。
等到他把十几粒药丸如数吃完,虞俏紧绷的小脸才松弛下,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,拆开包装,喂至他唇边:“小少爷,尝尝甜不甜。”
沈召唇瓣微张。
she///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指尖,虞俏头皮一麻,露出的耳垂透出红。
“宝宝。”沈召仰头,一身病气,皮肤白得剔透,脸颊更红,桃花眸更像是含着水泽,拖腔带调地:“好甜啊……”
倏然地,虞俏脸也红了。
他目光灼热、没完没了地又咕哝了句:“亲一下。”
话音刚落,他娇娇弱弱地拉住虞俏的手腕,仰起头凑着要去亲她,两靥袭红,眸内点缀着桃花。
以往这个时候,虞俏都会抿着唇偷笑,然后低着头回应他。
但今天——
沈召呆了。
没有亲到香香软软的唇瓣,而是……虞俏的手心。
虞俏一脸严肃,用手挡住沈召凑过来的嘴唇,恰好亲到她的掌心,有些痒,像是羽毛在掌心挠了一下。
“宝宝……”沈召鬼迷日眼的。
虞俏的手还没来得急拿开,沈召就撅着唇又重重在她手心亲了一下,桃花眸似醉非醉望着她,像是含了一片春水,莹光水亮地,低哑的嗓音更像是挂了饵料的钩子:“宝宝,你好香。”
轰地一声!
虞俏大脑一片空白,脸更烫,猛地收回手,腿一软趔趄着绊了下,身子摇摇晃晃,撑着床沿才稳住。
被沈召亲的那只手举着,她呼吸开始有些急了: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沈召下意识舔了一下唇,这个距离,还能闻到宝宝身上的香气。
压制着内心疯狂叫嚣的野兽,他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,炙热的视线流连在虞俏呆滞的小脸上。
眉眼周围淡淡红晕渲染着状似桃花的长眸,活像个男狐狸精。
装模作样地按着胸口咳了两声:“宝宝,你都不心疼我,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”
“没有,不是,别胡说。”虞俏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脸颊烧红,口渴得很,端着床头柜的水就猛喝了好几口。
这才微微平复下身体里冒出的火气,她一脸严肃:“小少爷,你以后不要这样了。”
“啊?”沈召眉头往下压,睫毛垂落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:“你肯定是不爱我了。”
“你以前很喜欢亲我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?”
虞俏认为沈召在无理取闹。
刚要开口,沈召就缓缓抬着眸委屈巴巴地望着她。
受不了。
虞俏憋红了脸,上前伸手,弯腰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,用保证的语气:“小少爷,我只爱你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?”无理取闹的小少爷乘胜追击。
虞俏整个人又开始冒烟,攥紧了手指,眼神躲闪着不吭声。
小少爷盯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,眸底的笑意更浓,拉着她指尖发颤的手。
她的手很白,但不算好看。
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,还有很多老茧,掌心处有一颗红痣。
沈召摩挲着她掌心的红痣,又猛地低头,在她掌心又亲了亲。
果不其然,虞俏倏地浑身紧绷,被亲过的手僵硬着不动,只有指尖在疯狂的发颤。
原来宝宝最min/////感的地方在这里。
沈召唇瓣的弧度越越大,怕她生气,也怕她手酸,一副大发慈悲放过她的模样,拖腔带调地说着:“宝宝,这么乖,好想咬一口。”
一直以来,两个人的亲密行为都是虞俏主动。
这还是沈召第一次掌握主动权,觉得稀奇、新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