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夏秋阳开着轻卡去县城,买了当天所需的食材,水果、喜糖、花生瓜子乱七八糟的一堆零食,这都是大见面必备的东西。
进村后,先把喜糖、花生瓜子给伍秋叶家分了一半,这才径直回了自己家。
今天这顿酒席必须认真对待,为了显示隆重,他还刻意买了无籽西瓜南瓜等食材,打算给双方家长好好的露一手。
阳子妈则需要端着果盘,村里见人就发喜糖,递喜烟,这也是村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兴起的讲究,只要有人村里绕世界发糖,大家就知道,这是谁家要大见面吃汤水(酒席)了。
“他九叔,来来来,吃糖了。”
阳子妈刚走出大门,迎面就碰上隔壁的王九,她笑呵呵地跟对方打招呼,然后抓了一把喜糖,塞到对方手上。
“哎吆,阳子妈,终于吃上你家的喜糖了,这是大怪还是二怪的?”
这话就有些挑衅了,农村人有讲究,老大没交代(没结婚),老二的婚事绝不能走在前头。
“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阳子还没结婚呢,能轮到二怪,小麦哪有在大麦前成熟的道理。”
都是年龄相仿的一代人,说话基本都是毫无顾忌的,阳子妈也是张嘴就骂。
王九也不生气:“嘿嘿嘿……阳子妈火气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冲,恭喜了啊,吃完了我去讨杯酒喝。”
“没问题,阳子回来买了几瓶子好酒,剑南春还是啥的,给你留点啊!”
这也是村里的讲究,双方家长讨论完事情,吃完定亲酒,然后村里相好走得近的邻里会过来祝贺,喝酒也就成了必然。
因为这种酒席,双方家长都不会敞开了造,大概率会被当成缺心眼,最后酒桌上肯定会有富裕的菜品酒水。
“阳子妈今天打扮的真骚情,是想跟你亲家母比一比吗?”
对门的大嫂笑着打趣,然后过来抢喜糖吃。
“瞧他姨说的,这不是喜事临门了,收拾打扮一下显得精神吗。”
“对了,阳子妈,大怪瞅的哪里的姑娘啊,之前不是说西市的什么大老板吗,不会是跟她家长吃汤水吧?”
同村另一个大婶追问。
“呵呵……那个早就吹了,大怪不听话,我就说城里姑娘跟咱乡下人不对眼,他非不听,这不是吹了吗?”
阳子妈笑道,同时给不断围上来的高邻发喜糖,阳子爸则陪着笑脸给人递烟,不过应付诸位高邻的事情,他都非常明智地让给老婆,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被埋怨。
“也对,城里人眼皮子浅,看不上咱们这农村人,其实他们也不仔细想想,没有咱农村人,他们吃什么,没有千千万万的农民工进城搬砖,他们哪来的高楼住。”
有人附和阳子妈,对城里人展开口诛,义愤填膺的样子其实就是无聊八卦。
“哎……不对啊,阳子妈,你还没说阳子讨得谁家的姑娘呢?”
有人再次提出今天的重要问题,阳子妈尬笑:“你们都认识,是知根知底的闺女,村西头伍城家的三丫头。”
“啊!”
“这……”
人群直接就惊了,伍秋叶寡妇的身份在村里哪个不知,而且夏家两个小子是村里公认的大帅哥,加上夏秋阳的新房盖的绝对气派,所以谁也想不到,他会看上丧偶的寡妇伍秋叶。
“叶子不是寡……呸呸呸,瞧我这臭嘴,叶子长得漂亮,人也能干,阳子娶了她,绝对是享福了。”
“对对对,就是就是,说白了叶子就是顶了个寡妇的身份,还没洞房算的哪门子寡妇。”
与此同时,伍秋叶家门前,也聚集了一大堆的村民,因为叶子妈也在做着跟亲家母一样的行为。
“叶子妈,你跟闺女打扮得这么鲜艳,这是准备干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