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人都来看新鲜,一个个拿着大蒲扇扇着。
三大妈羡慕地说:“哎呀,这晚上睡觉多舒服啊!”
一大妈说:“是啊,要是供销社有卖的,就算从牙缝里省也要买一台!”
傻柱问:“林建设,明年还有运动会吗?”
林建设轻笑一声:“哪能一年到头老搞这种活动?再说,就算搞了,奖品也不一定还是电风扇了。”
傻柱抿抿唇,有些懊恼地说:“早知道我就报跳马项目了!”
易中海笑着打趣:“要说咱们林建设啊,这摔跤冠军简直是白捡的。”
林建设回道:“壹爷,别的我不敢夸口,但在打架这方面,傻柱肯定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阎埠贵摇头道:“这风扇放外头多可惜,晚上睡觉全靠它呢,能不能把风送到里屋去?”
林建设拍拍胸脯保证:“没问题,晚上把布帘子卷起来,两边屋子都能有风。”
娄晓娥附和道:“三爷,放在外头挺好的,来了客人也能扇风,夏天吃饭也凉快。”
阎埠贵反驳:“那冬天不就冷了吗?”
“冬天?冬天谁还用它啊!”
“那这不是浪费嘛,一年只能用一个季节,难怪没人推广大众化呢。”
林建设挑眉调侃:“嘿,三爷,按您这么说,搭个炕也浪费,一年就冬天能用,夏天也没见您烧炕取暖啊!”
傻柱接话笑道:“三爷要是夏天烧炕,那只有一个可能,发烧了!”
众人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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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那天,轧钢厂的运动会大概还要持续大半天。
院里大多数人都去看比赛了。
林建设一家却没去。
刚吃完早饭,孙安堂便带着父亲和祖父来访。
特意前来拜师。
林建设将他们迎进屋内,孙安堂给师父师娘行礼,奉上茶水。
林建设叮嘱了几句入门规矩,孙父呈上拜师礼。
从此,孙安堂算是正式拜入林建设门下。
随后,娄晓娥端上当季的水果与点心,泡了茶水款待。
孙父年近五十,为人低调,在暖瓶厂工作。
除了附近的邻里,很少有人知道他会武功。
孙祖已近八十,身体依旧硬朗,聊天时提到年轻时经历过不少战事,清末曾与洋人交手,后来还抗击过侵华日军。
他也非常低调,家规教导后人功成名就后应知足而退,切勿贪恋名利。
因此这些往事他们都秘而不宣,渐渐地,周围的人也都不记得了。
林建设对这样低调的家庭充满敬意。
“令尊淡泊名利,无愧于侠义之名。”
孙祖谦逊地回应:“哪里哪里,我只是个粗人罢了。
听说贤侄武艺高强,不知师承何处?”
林建设正打算敷衍过去时,却听祖父发问,若还推脱说自己是无师自通,未免显得太过自负。
不过关于自己体内系统的存在以及穿梭诸天的身份,他绝不可能透露半个字。
林建设略作沉思,然后恭敬地说道:“幼年丧亲后,我悲痛欲绝,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结识了一位云游四方的道士,他不仅传授了我一套心法,还赠予我不少银两,自此之后,我的人生便迎来了转机。”
这段话,他曾向妻子娄晓娥提及过,毕竟两人已共同生活多年。
自身的经历总得有所交代。
当然,穿越之事绝不能告诉她。
若是让她知晓这一切不过是虚构的剧本设定,怕是会彻底崩溃。
当一个人的核心信仰被摧毁时,活着便失去了意义。
林建设编造的故事,正好契合当时社会普遍接受的价值观念。
祖父闻言露出羡慕神色,点头道:“自然门杜大侠的师父同样是一位游历四方的道士,个子不高,人称‘余矮师’。
董先生也是在安徽一带的深山中遇见一位道士,这才学会了八卦掌。
贤侄能得到这般高人的指点,完全可以另立门户。”
林建设摆手笑着说:“我怎敢与那些创立宗派的大师相提并论?更何况,如今早已不是单打独斗的时代了。”
祖父附和着笑道:“的确如此,咱们习武之人也得跟上时代的步伐。”
二人交谈片刻后,孙家爷孙三人便准备告辞。
林建设劝道:“吃了饭再走吧,下午一起去看看运动会。”
祖父婉拒道:“不必了,趁大家都去看比赛的时候过来拜访,等他们回来,人多嘴杂的,恐怕会有诸多不便。”
见他们执意离开,林建设也就不再挽留。
与孙安堂约定,每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传授他武艺。
而林建设则计划,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日去教马华,第二个周日则会找叶芪闲聊。
于是孙安堂的时间就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周日。
下午时分,轧钢厂首届职工运动会在热烈氛围中落下帷幕。
晚上,广播电台特意对此进行了播报。
在收音机里听见自己的名字,林建设心中不免有些得意。
娄晓娥兴奋地说:“你既拿了名次,又得了奖品,还收了个徒弟,依我看,这次运动会你可是收获颇丰啊!”
林建设靠在电风扇前悠然自得地坐着,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,“科技进步果然改变了我们的生活,这风扇真是太棒了,看来有必要加快新型产品的开发速度了。”
娄晓娥看着他笑道:“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?”
“嘿嘿,我在考虑轧钢厂接下来应该生产哪些新产品呢。”
“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,先把我的脉摸一摸,这回是不是又怀了双胞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