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解连环放走后，方秋水回到小洋楼去找吴邪。

看大厅里没人，方秋水来到厨房门口，就看到吴邪举着菜刀要往下砍。

“哎！”

方秋水的声音，和手机铃声同时响起。

吴邪看向她的目光中有诧异，方秋水并不说话，只是示意吴邪先接电话。

看到吴邪把菜刀放下，方秋水知道今晚的事情要结束了。

过去拿信的路上，方秋水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去做什么。

不等吴邪细想那些话，他的注意力在见到解连环留下的信之后，完全没有时间去想话里有没有漏洞。

方秋水陪着吴邪在空房里待到第二天早上，听到警笛声后，两人爬上屋顶去看。

看着四周的黑烟，吴邪捏着信在屋顶坐下，他点起烟抽起来，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。

方秋水同样在看远处的浓烟，她不由想到，现在笼罩在上空的黑烟，完全可以说是未来将要罩到吴邪头上的阴影。

那是吴邪的命运，是他必须亲手了结的一切。

一年后，立秋。

方秋水左手拿着颜料盘，右手捏着一瓶蓝色的颜料，她面前的画板原本是一幅风景画，但现在上面有一处浓烈的蓝色，是她刚才见到张起灵出现后，太激动而没控制好力气，颜料直接喷到了画板上。

时间过得真快，方秋水这么想着。

“好久不见，小哥。”

张起灵点点头，他放下背着的黑色装备包，上前来在画板前站定，“我问了胖子。”

方秋水心中了然，知道张起灵是通过胖子，才会知道自己的住处。

“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吗？”

“我来告别。”张起灵继续说道，“以及请你继续帮助吴邪。”

听到吴邪的名字，方秋水眼皮一跳，她刚才就在想，张起灵怎么可能会来和自己道别。

即便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过，但于张起灵而言，这样的经历还不足以让他念念不忘。

“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“你明白。”

方秋水：......

【雀儿，我不会暴露了吧？】

【怎么可能，张起灵大概是觉得...宿主你是吴三省的人？】

【他要是这么想的话，根本不会来找我说这些话。】

“那就当成我明白吧。”方秋水无辜一笑，“指不定到时候胖爷还能给我点提示。”

张起灵嗯了一声，盯着画板没再说话。

半晌过去，安静得方秋水都开始感到有些不安了，她依旧不明白张起灵为什么还没走。

【雀儿，我怎么感觉那么慌呢？】

【宿主，别说你了，我现在也有点慌，要是宿主你能读心就好了。】

【这不是应该你来想办法吗，你可是我的系统！】

【这还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，通常这种金手指会在系统绑定到身上那一刻直接获得，宿主你当时没有的话，那以后也不会有了。】

方秋水不想搭理系统，她转头去看张起灵，“小哥，你——”

“你的习惯不好。”

被这么一打断，方秋水霎时间把自己要说的话咽回去，“啊？”

“特征太明显，最好改掉。”

方秋水认真想了想，发现自己完全不明白张起灵在说什么。

“什么—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