霉味混着雨水的腥气灌进鼻腔时,张天奇的手指先摸到了肚皮上堆叠的软肉。指尖碾过游泳圈般的脂肪层,他忽然咧嘴笑了——作为现代资深肥宅,穿越自带"淬体术"这种好事,听起来就像点奶茶送金条一样离谱。
"吧嗒"一声,破漏的瓦片正巧砸进半碗稀粥,棕黄色的米汤溅上鼻尖。他望着房梁上漏雨的窟窿,忽然笑出了声——这县衙后堂比他出租屋还寒酸,穿越剧里的金手指没见到,倒先得了个"漏雨 buff"。
"大人,该升堂了。"
破木门被踹开的瞬间,张天奇迅速收敛笑意,耷拉着眼皮看向来人。瘦骨嶙峋的师爷刘三摇着半扇破折扇,鼠须般的眉毛下,眼神扫过他腰间露出的花裤衩,嘴角撇出一道嫌弃的弧度。
"刘师爷这扇子...该换新了。"张天奇摸着肚子站起身,麻布衣襟下的肥肉随着动作晃了晃,"就像这惊堂木——"他晃了晃桌上开裂的木块,"再这么下去,升堂时怕是要拿你当惊堂木拍了。"
刘三的脸瞬间绿了。
公堂之上,衙役们东倒西歪地靠在柱子上打盹,前排几个甚至流着口水鼾声震天。正中央的原告老农揪着被告财主的袖口,浑浊的眼珠里满是怒火,而油头粉面的财主则翘着二郎腿,金链子在胸口晃得人眼晕。
"都给老子站起来!"
张天奇拍桌的手劲大得惊人,开裂的惊堂木"咔嚓"碎成三截,木屑飞溅间,打盹的衙役们猛地惊醒,原告老农吓得松开手,财主更是蹦起来撞翻了身后的师爷。
"大...大人今日好精神。"刘三捂着鼻子后退两步,公堂角落飘来的霉味混着张天奇身上的汗味,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张天奇扫过满堂慌乱,故意揉着红肿的手掌咧嘴笑:"刘师爷,这惊堂木该换了。"他忽然转头看向老农,"老人家,你说这财主抢了你的地?"
"青天大老爷啊!"老农扑通跪下,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,"他说要盖钱庄,带着打手就把俺家麦苗全踩了!"
"哎哎哎,话可不能乱说。"财主甩着金链子站出来,油光满面的脸上挂着不屑,"老子有的是钱,买他那破地是抬举——"
"抬举?"张天奇突然起身,肥大的身躯挤过公案,吓得财主连连后退。他盯着财主左脸上的黑痣,忽然伸手按住对方肩膀,"刘师爷,你瞧这人印堂发黑,左脸生着破财痣,是不是最近丢过钱?"
"啊?这..."刘三愣住了,下意识摸了摸袖口——上周库房确实少了三贯钱,但这胖子县令怎么会知道?
财主的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淌,眼神心虚地乱转。张天奇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,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:"逗你的!"他猛地拽下财主的金链子,放在嘴里咬了咬,随即嫌弃地吐掉金粉,"什么破铜烂铁,还敢在本县面前炫富?"
"我...我这是真金!"财主尖叫着去抢链子,却被张天奇一把推开,肥厚的手掌按在对方油亮的脑门上,"真金?那你说说,金子咬起来是什么味?"
"我...我没咬过!"
"没咬过?"张天奇一拍桌子,"没咬过就是假货!来人,打二十板子,屁股撅高点,让全县百姓看看炫富的下场!"
"大人!别打屁股啊!疼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