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便咧着嘴,冲陈意晚嘿嘿一笑。
如昼可太了解陈意晚了,她面上越是没情绪,心里便越是有情绪。他们一伙人刚来济海,人生地不熟的,万不可轻举妄动。
陈意晚气得浑身都在哆嗦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说实话,此刻的星星和如昼也是一头雾水。
他们吃着果子唱着歌,怀里的花娘嘴儿还没来得及香一个,这俩人便踹门而入,将他们摁在了地上。
星星刚挣扎着骂了一句,其中一人便拔刀见了血。
“我知道了,你们好好歇着。”陈意晚站起身,往堂屋正厅的方向走去。
如昼哪里敢歇,忙扯住她的裙角,几乎是在哀求,“主子,别冲动……”
“我不冲动。”陈意晚甩开如昼,大步流星往前走,正碰到刚讹了夜明珠,小玉佩并一条男美人鱼的两名捕快。
其他财物倒也罢了,把鱼缸里养的鱼也给捞走,就有点过分了。
陈意晚看了一眼躲在球哥身后的糯糯和秦雨眠,都一脸的伤感。
“官爷,您二位稍稍留步。”陈意晚努力压下心底的不适,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。
两个捕快转身,看到陈意晚的时候,眼底明显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,“这位小娘子,你有何吩咐啊?”
陈意晚摘下发间的一枚白玉簪,想了想又摘了自己的一对珍珠耳环,摊在掌心递给他们。
“这条美人鱼是我儿的心爱之物,还请官爷留下。”
这两名捕快都是身形高大的壮汉,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意晚,分明很有压迫感,却在对上她那冷冰冰的双眼时,心里蓦然升起一丝寒意。
其中一位眉毛粗黑的捕快显然只是图财,点了点头,把肩上的美人鱼递给球哥,“玉簪和耳环便算了,下次注意,清明节喝花酒,且不说律法难忍,便是祖宗也不会相容的。”
一句话,清清楚楚地交代了如昼和星星所犯何罪。
陈意晚点了点头。
粗眉毛捕快又看了一眼受伤的星星,“他下手重了些,抱歉,便不押你进牢了。”
这一句话说完,如昼和星星便有再多的冤屈也不好再找事了,陈意晚知道这次是他们理亏,点点头便也不再争竞什么。
只是此刻,另一位刀疤脸捕快就不乐意了,他摇摇晃晃上前,一把拉住陈意晚的手,捏了捏,“小娘子……”
一声咬牙切齿的“找死”从庭院一角传来,陈意晚甚至还没来得及抽挥手,便觉眼前寒光一闪,一只血淋淋的手掌便掉在了地上。
“啊!”刀疤脸捕快一脸痛苦地倒在了地上,陈意晚等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庭院高处,天已经完全黑透了,根本看不到什么。
如昼一张嘴,说话漏风:“这么快就追来了?”
陈意晚一把捞起在草地上扑腾尾巴的男美人鱼,丢进了鱼缸,大声嚷嚷:“饿死了,开饭!”
伤了官差,想要摆平自然没那么容易,球哥和星星四处奔走疏通关系,几乎掏空了陈意晚的帆布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