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在乔唯一的脑子里,一黑一白的两个小人早已吵得不可开交。
黑色的小人说,答应他呗,反正以后走了也未必能碰到他。
他生不生气又有什么关系?
再说了,如果你不答应他,他又怎么许给你愿望?
以后又怎么放松他的警惕,顺利从国离开?
白色的小人说,不行不行,做不到的事,我们绝对不能随便向别人许诺。
这不仅是对你自己负责,也是对别人负责。
你也不想想,他那么相信你。
到时候,如果你真的离开了,他对你得多失望呀?
这么多年他对你那么好,你忍心看到他失望吗?
黑色的小人说,失望就失望呗,多大点事儿?
以后不小心碰见了,随便道个歉不就完了吗?
至于那么小题大做吗?
再说了,他一个大男人,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吗?
亏他还是傅家的家主,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?
白色的小人说,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。
如果是以往你做错了事,道个歉、撒个娇,也就过去了。
可是你这次是撒谎、是欺骗,这性质完全不一样。
他向来就容不得一点儿欺骗,更何况,你还是他亲近的人。
回头如果让他知道了,他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!
……
就在两个小人吵得越发不可收拾的时候,在傅以渐隐含期待的目光中,乔唯一终于发出了一个如蚊蝇般细微的声音。
“小舅舅,我可以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