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固然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，李青空提这些条件的时候，并不是骄纵任性，而是一种近乎信仰的认真，在与秦暮讨论自己的权利。

在她大大的镜框之下，显出一种呆萌的执着。

“如果卦象显示的与你要做的相冲突呢？你会怎么选择？比如说，小童遇到危险，需要你去救她，但卦象显示此去大凶，甚至有死无生，那怎么办？”

李青空脸上一阵纠结：“这……，这个问题我早想过了。从理智来讲，我是不应该去的，去只是送死。但是，如果不去，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。”

“我觉得还是看人吧。如果是小童遇到危险，我一定会去，如果是你遇到危险，我就未必去了。”

“你的实力应该比我强，你都搞不定，我去了也没办法。再说了，我跟你也不是很熟，哼，薪水才给我开8000。要不是我卦象显示宜南方，我才不想过来呢。”

秦暮无奈，圣人果不欺我也，唯小人与女子难养，转眼间就在口头上报复了一下。

好在，她的三观并没有什么问题，算是实话实话吧。

“我请个秘书，只是接接电话，订订外卖什么的，偶尔可能会开车出去办一些杂事。给8000算是很高的了。谁想到武局会派你来，我请一个二级强者干嘛？”

“做生意呀。那些杂务让黄毛去做。以后我就负责灵灵堂的算命业务，能赚一点是一点，唉，谁叫我命苦，遇上这么一个没钱的老板。”

秦暮一头黑钱，现在，他已经完全确定，自己被武局给坑了。

这那里是什么私人秘书呀，好听点是给他介绍了一个生意伙伴，变着方法往他身边塞人，不好听点，说是请了一位性格很“特别”的姑奶奶都不为过。

黄毛根本无力反驳，他在一级之中，都是垫底的存在，更另说面对二级的师姐了。

自从他见识过秦暮和李寻道的交手后，就已经深深知道，等级之间有一个巨大的鸿沟，差一级，就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，差两级，连战斗的余波都顶不住。

正说着，忽然听到有人敲门。

大家寻声望去，只见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妈站在灵灵堂的门口，衣着朴素干净，只是满脸愁苦之色。

整层楼就只有秦暮一间办公室有人，空荡得有些让人害怕，看到几个人看过来，大妈显得局促不安。

“请……请问，秦暮是在这里吗？”

“我是。阿姨，请问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
“我是覃惠珍科长介绍来的，她说，你可以驱鬼？”

大妈的语气中有些不确定，因为无论是办公室还是秦暮等人的打扮，跟想像中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。

若不是临终关怀科的覃科长介绍，她根本不敢相信。

“是的，阿姨。不过，我不做法事的。”

“我不做法事，就是想找你去看看我的儿子。”

“先进来坐吧，咱们慢慢说，是个什么情况？”

“这……，秦先生，这收费会不会很贵？”

秦暮看她衣着，知道她经济不好：“我们的收费要看具体情况，阿姨，您是覃科长介绍过来，肯定给你个最实惠的价。”

“我们要先了解情况，是人要当面看人，是地要实地察看。看过之后，如果我们能够解决，需要多少当面再谈，如果我们无能为力，则一分钱不收。”

“而且，这钱你放心，不用当面给，可以迟个十天半个月的，真正好了再给。如果有问题，我们会一直持续跟进的。”

秦暮开灵灵堂的本意只是为了找食物，对于收费多少确实不太在意，除了跟庞东南谈过一次价钱外，其余几次，都是他们主动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