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的刘海中和许大茂嘿嘿一笑,也不再看热闹,各自回了屋。
刘玉华从屋里走出来,板着脸说:“柱子,回家!”
傻柱说:“等等!没看我这正劝架呢!”
“劝什么劝?无理取闹!想粘就粘,不想粘就送回街道办,或者给别人,矫情什么!回家!”
贾张氏气得咬牙切齿,但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刘玉华顶嘴。
傻柱想了想,觉得也对,这分明是贾张氏在胡闹。
你愿意干就干,不愿意干就算,大雪天的谁陪你在这挨冻!
于是也赶紧回了屋。
易中海叹了口气,也转身离去。
秦淮茹擦了擦眼泪,“妈,您别闹了,明天我给赵主任送回去,以后再也不提让您干手工活的事了,这个年,咱们先将就着过吧。”
贾张氏眼见因她的大呼小叫而聚集的人群逐渐散去,
瞬间气力全无。
无人旁观,她这戏还唱给谁听?
那火柴盒,她舍不得送给老阎家,唯有亲自动手粘贴,毕竟这世上哪有白帮的忙。
贾张氏一时无措,恰逢秦淮茹给了她个台阶下。
她连忙顺势而为,“即便不做,也得等到下次了,街道办已破例给予扶持,我的名字都已记录在案,这一万个若不完工,我可是要受罚的,这个年,咱得过个舒心的!”
秦淮茹含泪而笑,“妈,您说得对!我收拾完家务就来帮您,咱们这就回去,别冻着了。”
秦淮茹带着贾张氏返回屋内。
傻柱在房中惊叹不已,“嘿!玉华,你真是一语中的!这贾大妈纯粹是自找麻烦!”
刘玉华不屑道:“哼,她这是在演戏呢,我可警告你,别帮她!”
“我帮她?帮她补鞋?得了吧!”
易中海回到屋中,气得连饭都吃不下。
他左思右想,原本还对林祯的热心感到欣慰,却被贾张氏这一闹,
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林祯给算计了。
这分明是林祯的主意,为何贾张氏不责怪林祯,反而怪罪起自己?
思来想去,只有一个答案。
贾张氏喜欢那一万个火柴盒能换来的三块多钱,却厌恶这一个多月的工作量。
她觉得这三块多钱是林祯帮她争取的,能让她过个安稳年。
但大冷天干活的事,却全推到了自己头上。
不知林祯昨天下午如何与贾张氏交谈,想来定非好言好语。
但又不能向秦淮茹探听。
否则,他忠厚仁义的形象便会变成精于算计、多疑善嫉。
这次被贾张氏记恨,易中海明知有误会,也无法去澄清。
只能唉声叹气。
前院的林祯已开始用餐。
火锅。
大雪纷飞之日,最适宜吃火锅。
一家六口围炉而坐,炉上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
只是与他穿越前所吃的牛油辣火锅有所不同。
没有羊肉片、牛肉片,亦无各种肉丸。
锅中除了海带、豆腐、白菜、泡发的干蘑菇和木耳外,
仅有一斤腊肉和三根腊排骨。
即便如此,在这院子里,也已算是提前过年了。
那腊肉和排骨,是林祯一个月前便晾晒好的。
院子里并未弥漫起烟熏的气息,因在院中熏制颇为不便,且松柏枝也难以寻觅。
“父亲,这道菜可有特别的名字?”林国好奇地问道。
“嗯……就叫它大杂烩吧。”
“大杂烩?可是您以往提及的那种东北特色的大乱炖?”
“哈哈,非也非也,不必在意名称,可还合你口味?”
“喜爱至极,我能吃下一大碗!”
“父亲,我也能!”
“我也能!”
“哈哈哈,我的孩子们,尽管享用,只需注意不要过量便是!”
今日,院中果然飘散着缕缕诱人的香气。
不仅林祯家中如此,阎解成一家也同样弥漫着食物的芬芳。
自与父亲阎埠贵分家后,夫妻俩无需再隐瞒自己的口腹之欲。今日大雪纷飞,他们特地炖了一只鸡。
毕竟,于莉再有三个月便要临盆。
阎解成即便再吝啬,也舍不得让妻子在饮食上有所亏待。
原本还打算给林祯送去半碗,但一进门便见林祯家饭菜更为丰盛。
阎解成嘿嘿一笑,将半碗鸡肉送给了父母,也算面上过得去。
然而,那半碗鸡肉根本不够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享用。
阎埠贵和叁大妈连汤的边都没沾到。
中院的傻柱更是大方。
他将聋老太太和雨水叫进屋内,同样炖了一大锅美食。
傻柱望向贾家,厚着脸皮笑道:“玉华,要不要……”
“住口!我知晓你要说甚!她买不起吗?”
聋老太太点头笑道:“对头,柱子你就该闭嘴,吃个饭还堵不住你的嘴!”
后院也有人享用着美味,那便是许大茂。
尽管因上次被马华实名举报,至今未能领到工资。